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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节 诚实的面对自己(1 / 2)

皇上下了这样的命令,不仅卖了余家一个好,还让别的皇商也记住了他的恩情,同时也为皇家争取到了更多更好的免费商品,可谓一举数得。

“那,倪家是怎么成为皇商的呢?”元宝好奇地问,她记得在最初听说宁南府的倪家主家时,他们最值得骄傲的事,貌似就是倪家是皇商,而现在听起来,有了余家船队出海这种经营方式,其实做不做皇商的,对倪家来说意义根本不大,他们是不指望这些来获利的。

倪余泽轻轻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母亲的那条家训!”

“家训?”元宝很不解,洗耳恭听。

虽然有了所有皇商都可免税出海的律例,余家不再是全天下商人的公敌,在形势上的压力是减轻了,可他们还是要面对另外一种极为现实的压力,那就是银子!

在旁人眼中看来,倪大老爷夫妇给余小妹进京奔了一次丧回来,带回来的是数之不尽的先皇和当今皇上的赏赐,只有这夫妻两人明白,他们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根本就无法拒绝的合伙人——皇太后!

皇上让余家继续出海的目的是为了获利,但这种利益又需要有个好听的名头,于是,皇太后因和余小妹的“感情”,以及对余大姐的“照顾”,就这么成了余家船队的合伙人,本来合伙人是该抽干股的,可皇上需要的银子多,船队的收益又不稳定,于是皇上干脆把这笔干股直接指定了一个数额:每年白银三百万两!也就是今天早上元宝和静心她们送走的那笔银子。

元宝想了想,“那余家的船队到底能赚多少银子啊?”

倪余泽说,“那时候是每年两百多万两吧!”

元宝明白了,皇上也不是非得把余家一棒子打死,而是要给他们一定的压力,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跳一跳够得着的数额,可这样一来,余家的船队岂不是全都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裳?皇上还是够狠的!

不过,余家也不是没办法,想赚银子可以扩大规模嘛,可很显然,余大姐不愿意这样,于是,余大姐让倪家做了皇商。

倪家和余家在经营项目上是有交叉的,但财产绝不混淆,即便是现在所有财富都传到了倪余泽手里了,账目还是非常清楚的,就连倪余泽当初对元宝介绍自己的财产时,也是分成了一块块儿的:倪大老爷的私产、余大姐的嫁妆、属于余小妹的余家财产……

如果说余家的发家靠的是航运,那么倪家的主打商品就是丝织品和绣品了,其实倪家在这个方面,当时在以丝织业著名的宁南府中并不算出彩,因为那时的倪家根本就不是个商户嘛!

但没办法,倪家也就这玩意儿能拿得出手了,好在,在余大老爷不出海后的这些年间,余大姐的经营范围也主要是这个,然后嫁过来的时候带过来一些嫁妆铺子和作坊,从名义上说,这些也是倪家的产业了,再加上皇上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上,还是比较照顾他们的,所以倪家很顺利地成为了丝织品的皇商。

有了皇太后这个“合伙人”和倪家的皇商资格后,余大姐索性把原来余小妹名下除了船队以外的余家财产,全都弄成了自己的嫁妆。

然后将余家船队扩大到了每年大约能赚三百万两银子的规模后,就不再扩大了,一心一意地经营着自己的以丝织业为主的嫁妆。

有皇亲国戚的势力,有比一般商人雄厚得多的资本,还有皇商的名头,再加上无比用心的经营,余大姐的嫁妆很快达到了一个骇人的规模,倪余泽说的全朝一千多家商铺,有九成左右都是属于他财产中的这个部分!

元宝还记得,倪家不管是主家还是分支,只要是经商的人,不管有多少家铺子经营多少个种类,他们都会以丝织业为主,并把它始终当成主业,若非如此,元宝也不会和倪家产生联系,直到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倪家商人这么做的个中原因,无非是因为这个行当让倪家在商业领域中脱颖而出,是他们的荣耀和发家之宝,却不知道,其实吧,倪家这种“代表性产品”的产生,竟然是来自于余大姐传下来的一条家训——不得涉足航海业!

想到这些,元宝忽然一愣,“等等,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那个,家训啊,就是一个家族的意思了,那么这条家训,到底是倪家的,还是余家的呢?”

说是余家的吧,那么余家的船队还经营之中,每年给太后缴三百万两的分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怎么去执行这条家训呢?

如果说是倪家的吧,余大姐又有什么权力给倪家订下家训呢?没听说谁家的家训是儿媳妇订的啊!再说,倪家也没有船队、不出海啊,这条家训还有什么意义呢?!

倪余泽的回答很迅速,“是余家的!”

而等到元宝把自己的迷惑说完了之后,倪余泽的神色变得非常复杂,他说,“因为父亲一直把母亲的嫁妆也当成余家的产业,是要等以后传给我那个姓‘余’的子嗣的,所以这部分财产其实还是余家的,父亲说,倪家耕读传家,子弟读书出仕才是正途的,不能把经商当成主业,此外,不管是倪家还是余家的家训,因为我一人肩挑两房,既是倪家的人也是余家的人,所以都要遵守!”

“好,好,好,”元宝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可真够复杂的,可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等到你那个姓余的儿子长大成人了,皇上要是还每年问你们要这三百万两的红利银子,到时候,又该怎么做?!”

其实吧,元宝就是觉得余大姐这家训留得挺坑人的,哦,合着皇上难为了余家,她自己没办法摆脱了,就留这么一条家训来为难自己的儿子,真是……

可元宝还没腹诽完,倪余泽已告诉了她解决之道,“母亲在临终前是这么交待父亲的,等到她故去之后,让父亲用心经营她的嫁妆产业,应该会有获利超过三百万两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就让父亲用我的名义把这笔银子当成太后的红利银子缴上去,然后告诉皇上,父亲和我都对航海业不熟悉,愿意把船队和手下的人,都交由皇上处理,以免因经营不善而败掉余家的财产!”

元宝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她总觉得这个主意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她又说不出来,只得问,“那后来呢,我记得你手里的铺子早就能赚到三百万两银子了吧?”皱了皱眉,“不对啊,那怎么现在又变成八百万两了呢?”

倪余泽忽然轻轻地喘息了起来,元宝上前,熟练地帮他按揉着左胸,于是倪余泽的喘息很快变成了轻咳,元宝既不催他也不提议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元宝明白,如此冗长复杂的背景铺陈完了之后,就要说到今天的重头戏了:关于倪余泽的理想,关于航海,还有……关于他真正的病因和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对这些,元宝是有些惧怕的,可不论是为了自己能得到大笔的收入后,安心地回家去过平静幸福的日子,还是为了让倪余泽从今而后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她都必须要去了解和面对这些。

到了此时,元宝不会还天真地认为,只要离开了倪府回到苏家村都是换了一个世界,她如今已知道了太多关于倪余泽的秘密,身上已打上了“余泽侯”的烙印,或许终其一生她都无法摆脱和倪余泽之间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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