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就要眼看着妹妹这么病着?巧巧若有事,都是娘的责任。”苏春生的语气依旧冷硬。
刘桂荣呆呆地看向窗外,忽然间站了起来,“我去想法子弄银子!”
元宝对苏秋生说,“你去请郎中吧。”她可不指望刘桂荣。
苏春生和元宝喂苏巧巧喝了一碗浓浓热热的红糖水,苏巧巧立马恢复了不少,安静了下来。同时他们也在密切地注意着刘桂荣的动向,他们都很好奇,刘桂荣会有什么办法。
刘桂荣梳洗了一番后,便去和刘大宝搭话,接着就和刘大宝一起走了,还殷勤地帮刘大宝提着水桶。
苏春生和元宝对视了一眼,齐齐发出了一声冷笑,他们都知道刘桂荣的办法是什么了!
苏春生站了起来,“你看着巧巧。”然后搬了把椅子出门。
元宝知道,苏春生这是要去听壁脚,只要把椅子放在苏家和刘家共用的墙下站上去,就能听得清刘家院子里的动静,就算是在屋子里说话,如果是大声争吵的话,也能听到。
但苏春生显然没听到什么,回来后对元宝说,“在屋子里说的话,也没吵。”
元宝讷讷道,“难道是刘家肯借银子给娘?”
在刘桂荣看来,苏家现在是分文皆无了,而且苏巧巧还生着病,那是真有了难处,定会苦苦哀求。
平日里再如何,刘老汉和刘大娘也是刘桂荣的亲生父母啊,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能和年氏、元氏这样的外姓人相提并论。
钱这个东西,多了没有,少了还没有吗?几十文救急钱,刘家还是拿得出的,而等苏家翻过身来了,还可能给他们更大的回报,元宝乱乱地想着,并不能完全确定刘家会怎么做。
苏春生则果断摇头,“不可能的!”
果然苏春生进屋子没多久,刘桂荣就进了门儿,不用刘桂荣开口,她苍白的脸色和无望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刘桂荣也不回正房了,而是瘫在了东厢房的椅子里,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炕上烧得迷迷糊糊的苏巧巧。
元宝和苏春生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浓浓的失望,既有对刘桂荣的也有对刘家的,没人想去劝慰刘桂荣。
一阵清晰的谩骂声,打破了苏家的安静,“没脸没皮的主儿,大年下的来娘家借钱,岂不知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怎么就那么好意思?!整日子里做张做智的,什么这是苏家的规矩,那是苏家的规矩,难不成苏家的规矩就是让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打秋风,到底还要脸不要?!”
声音响亮,极尽羞辱之能事,恨不得让全村子的人都听到,是小舅母元氏。
元宝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刘桂荣再让人恨,她也是苏家的人,可不能就这么被旁人这么白白地侮辱和欺负了,这一点,元宝还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