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空？
“他，他是司空先生？”宋然语气更加惊讶。
某位暴君不是叫“司邪”吗？
“司空先生是已故吴太傅的关门弟子，自吴太傅过世之后，他就上山修学去了，一直未出世，本宫可是请了他出世好多次，近日终于成功了。”宋之策语气感慨极了。
什么？
宋然听得迷迷糊糊。
琥珀则是走到她的身后，压低声音说：“吴太傅是太祖和皇上的夫子，作为两朝太傅，他的学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引得无数人敬重。他前些年过世，皇上还伤心了好久……”
“据说，他这一生无子女，也无其余家人，只有一个弟子。他在临终之前，把这个弟子举荐给皇上。这个弟子在当时给皇上出谋，解决了北寒北部游牧民族一直动荡不安的难题，皇上龙颜大悦，便赐给他‘司空先生’称号……”
“只可惜，这位先生无心留恋朝廷，拒绝了皇上给的一切赏赐与官职，直接上山去了。不过也只有皇上他们才见过这位司空先生，所以奴婢方才就没有能认出他来。”
宋然听完琥珀的话，也大概明白了这位“司空先生”的由来。
在人间，只有学识极高，品德极高的人才可以被人尊称为“先生”。
等等，现在好像问题不在于暴君是不是学识极高，道德高尚。
问题在于……
他是梵云国的皇帝，怎么会变成北寒的人了呢？
“皇兄，他其实是……”宋然很着急地想要说出司邪的身份。
但就在这个时候，司邪用内力传音开口：“朕是为你而来，你若是揭穿朕的身份，那朕便会以一切理由赖在你身边。”
宋然：“……”
宋然憋红着一张脸。
好啊，暴君敢威胁她？
她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被威胁！
宋然深呼吸一口气，就再次想说出他的身份。
结果这个时候，某位暴君还是再次漫不经心地内力传音：“朕再不济也是梵云国皇上，你说朕若是提点要求，你的父皇好拒绝吗？”
宋然：“……”
“朕若只是个先生，做什么还可能收敛一点。若朕真恢复了真正的身份，那可就没有什么能拦得住朕了。”
宋然：“……”
“小九，你想说什么？”
见到宋然一个人皱着眉头在那里发呆，宋之策担忧地问道。
宋然回神，偷偷瞪了一眼长身如玉，气质悠哉的司邪一眼，然后咬着牙说：“皇兄莫要担心，我没事呢。至于刚才的话，我一时口误，我没有想说的话。”
她觉得暴君的话有理。
也知道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若是现在就把他的身份给曝光，为了不起两国战争，父皇真的有可能把他给当成座上宾。
到时候，他仗着皇帝的这个身份，还真的可能为所欲为。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继续当个先生，这样她还可以以“九公主”的身份好好折磨他一番。
没错，他竟敢威胁她，那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宋然在心中气闷地想着。
她现在已经在脑子里想着要如何报复某位暴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