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倒在地上,瞪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甘……
男人不再管她,拿着滴血的尖锥子,跑出去找人。
他相信,就算跑出了这屋子,那半死不活的东西,也定然逃不了多远!
就和死在他身后的这个心思肮脏的贱东西一样!
……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如男人预料的一般,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沿着血迹一路搜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能寻到人!
“该死!”
男人咒骂一声,生怕那南孩果真已经成功逃脱,后面会招来警察,只能不再寻找,快速离开了……
……
……
*
两个小时前,
在那男人追着君悦离开地下囚室时,囚室里的君澈,原本死寂的眸子忽然闪过锋芒。
ta咬牙强忍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出浑身力气,终是挣脱出了囚着ta的三角架,踉踉跄跄地爬上冗长的楼梯,出了大开的铁门……
将一路的血迹引向另一个方向,然后又换了路线,隐藏踪迹……
一路躲躲藏藏地逃跑。
终于,在天黑之前,寻到了有人家的地方,立即打电话报了警。
……
……
之后,
警察以及君父君母很快寻来。
车一停下,陈淑澜就率先慌忙跑下车,却见到只有君澈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他们,心一下子慌了!
扑过去拉住ta,死命摇晃,无视其满身的血痕,“你姐姐呢?!你怎么还能如此安然地坐在这?我问你你姐姐呢!啊?!”
君父见孩子被妻子摇得如快要破碎的纸片人一般,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把拽开陈淑澜,低骂道:“没看见孩子都受伤了吗?别疯了!好好说话!”
君澈踉跄着起身,强忍内脏的绞痛,对君母身后跟来的警察道:“警察叔叔,我带你们去关我们的那个囚室。”
“好!我们走!”警察们立刻整装跟着ta重新往山上爬。
因为山路太过崎岖,路程又远,天色也已经暗下来,被君父搀扶着跟在后面的君母,喘着粗气,因体力不支,好几次差些滑倒在地滚下山。
而领头的君澈,虽然看着摇摇欲坠,却一直速度不减,没有因摔倒而耽误时间,一路带着大家照着手电筒,沿着最近的路线,顺利往山林的最深处的目的地而去。
……
两个小时后,
大家终是到达了那幢破败的屋子前。
表面看上去只是一幢已经荒废多年,大风一刮就会倒塌的破房子,不曾想,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一部分警察在林子里快速展开搜索,一部分跟着君澈进屋,走进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沿着屋内狭长的楼道往下……
等到台阶走尽,跟进来的警察和君父、君母都被面前的情景刺得眼球急剧收缩了一下。
在夜间刺目的灯光下,遍布满室的xie迹反射着诡异的血光,显得尤为的怵目惊心。
那两个变态的大铁笼,还有一排排花样奇多的自制xin具,全都令人禁不住心头狂跳。
君澈蹙眉望着地上的那一滩新的xie迹,不是ta的,那只能是……
陈淑澜再忍不住,失声尖叫:“啊——”
跑上前一把拽住君澈,歇斯底里地质问:“悦悦呢?我的悦悦呢?!”
君澈迟疑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只见到她被那个男人追着逃出去了,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被抓回来……”
“你!”陈淑澜又气又急,生怕果真出现自己最担心的情况,双腿发软,差些瘫倒在地,幸好被君父君石海及时扶住了。
他睁着双满是红血丝的脸,安抚君母:“别急,他们已经在寻找了,一定能找到人的!”
君母趴在君父怀里崩溃痛哭。
“悦悦,我的悦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
……
然而,
一夜过去了,
一个星期,一个月过去了。
警察依旧没能寻到人。
陈淑澜的精神已经开始很不稳定,时不时的打骂君澈,歇斯底里地质问ta:
为什么要抛下ta姐姐?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姐姐有难,不去救她,而只顾着自己逃跑?
每一次,君澈都只是任由陈淑澜打骂,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换来的,却是更为变本加厉的折磨。
凡事能随手抄起的物件,都会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砸!
纵然满身伤痕,无人会关心,会在意……
……
在第三个月,
警局终于打来了电话通知:那个犯人,抓住了!
在他再次动手,绑架了另一座城市y市的三名学生之后,依旧将人囚禁在了树林深处的地下囚室。
百般折磨,手段残忍至极……
不幸的是,找到人时,那三名失踪的学生已经被折磨致si ,身子支离破碎地被丢在角落里,如丢垃圾一般。
另外,还有一名女shi,已经看不清样貌,无人认领。
DNA检测需要十日才能出结果,问他们需不需要先去看一眼认shi。
陈淑澜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昏厥了过去。
被医生一针扎醒后,同样一脸痛色的君父,搀扶着她前去查看。
……
当来到停shi间,看到那女shi戴在手腕上的熟悉手链之时,陈淑澜心口一阵收缩,扑上去嚎啕大哭:
“悦悦!我可怜的悦悦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早就丢下妈妈一个人走了啊?”
哭到最后,再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