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可能是因为喝了太多可乐的原因,秦澈没忍住去了厕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在大部分人还在为买房而发愁的时候,神之国的一个厕所,都装修得像五星级大酒店。光滑的白金相间的瓷砖倒影着墙壁上一张张昂贵的名家之画,虽不知真假,这些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画风大胆,画面上的少女微胖,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少牌客站在小便池前放松的同时都情不自禁地抬头欣赏。
秦澈推开门走进了男厕中,来到了空缺的小便池前,
抬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画框,秦澈微微一顿,因为他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在大多富有性暗示、美色隐喻的画作里,居然也偶尔有着一张正经油画,按照正常的逻辑,这张画作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它太过血腥残忍了,画中的魔王撒旦根本没有神相,灰白色的长发垂到肩膀,脸色冷漠,眼睛瞪大像是发疯的牛,浑身的肌肉紧绷,手中正抓着一个失去了枝干的尸体,要朝嘴里放去。
明暗的交错,鲜明的红色一时间使观赏的秦澈一阵反胃。
“很老的一张油画了,真迹不在这里。”
在秦澈静静看着油画的时候,他身边有人出声,秦澈这才回神反应了过来侧头看去,不知何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站在了他一旁的位置。
路西法又来了……
“暗黑派作家戈雅的画作《农神吞噬其子》”男人仰头看着油画也有些神往。
秦澈后仰看了看四周,两人边上的便池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那些人在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厕所里。
“你这次来又是想要干什么?”秦澈接上了他的话。
“在世界起源之时,大地女神盖亚与天空之神乌拉诺斯交合生下巨神萨图尔努斯。萨图尔努斯长大后用大镰刀阉割了父亲并将其杀死,成为凌驾于诸神之上的王者。然而萨图尔努斯一直面对父亲的临终遗言——“你也会被自己的孩子所杀”——耿耿于怀,为了打破预言,他不得不将自己与妹妹兼妻子瑞亚生下的五个孩子接二连三地吞进肚内。然而即便做足了准备,萨图尔努斯最后还是死在了第六个孩子朱庇特也就是宙斯的手上,连带着被夺去了权力和地位。”
路西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向他解释了这幅画的故事。
“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秦澈耸了耸肩。
“权力这个东西啊,没有人是愿意和别人分享的。”路西法叹了口气。
怔怔看着油画的秦澈消化着这个故事,他忽然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好似是在隐喻什么,可扭头向再想说些什么时,路西法已经换了一个话题。
“你为什么回来?”
秦澈问。
“遵从你内心的欲望所召唤,不是吗?”路西法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就会出现。”
“我想要什么东西?”
“你想要金钱。”路西法的话中对金钱满满的不屑。
“金钱?”秦澈承认自己被这里花钱如流水的豪掷所震撼,也被金钱的魔力短暂地夺舍了心智。
“那个女孩正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她玩得是21点,这里没有人可以赢她,因为她可以记下十二副牌,哪怕世界冠军,也只能甘拜下风。”
“为了快速赚到一个亿,她拖上了这里所有的牌桌,自己走到了悬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