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一个闹铃,女人便闭上眼睛睡觉了。
只是好久,安以沫感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很不安稳,床头好像站着一个人。
用大掌轻轻的安抚自己。
顾北韩停下脚步,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包间门口,眼里晦暗难辨。
“她有人照顾,劳烦不上我们操心,给她下午算请假。”
留下这句话,又大跨步的走了。
老王摸了摸头上的汗,这又是什么操作呀,两个又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就这样。
不过总裁那样也说了,自己也不好插手。
边也跟在后面离开了。
包间里…………
林哲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女人,再看看已经喝空的六个酒杯。
心皱成了一团。
把女人打横抱起,边也出了门。
头疼,好像炸了一样。
安以沫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顾北韩一脸冷淡的看着自己,旁边是两个孩子,她想伸手抱抱孩子,可是顾北韩拉着他们居然一直往后退。
嘴里还说这:“安以沫,你不觉得愧疚吗?你心里有过后悔吗?你就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女人。”
两个孩子也随身符合着。
“对,我们才不要你这样的妈妈,你是坏妈妈,你是有病的妈妈。”
三个人越退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安以沫想伸手去抓,却抓了一个虚空。
她无助的抱着双腿哭了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沐泽,星晚,不是这样的。
却突然觉得有人摇晃自己。
安以沫缓缓的睁开眼睛,便看见林哲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以沫,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都哭了?”
安以沫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脸上湿润了一片。
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安以沫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这是?你家吗?”
林哲点了点头。
“都不清醒了,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你家,只能先把你接过来了。”
安以沫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签合同的事喝了半瓶白酒。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没说什么嘛?”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我说你干脆辞职算了,你都成那样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哪儿有这样当老板的,简直压榨员工。”
安以沫眸子闪了闪,没在说什么,吃力的准备起身坐起来。
见状赶忙扶了起来。
“你先躺会,我快做好饭了,你吃点会好点。”
安以沫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出去后,安以沫重新躺下,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拿起手机给发了一条信息,自己今天下午没去上班,准备请个假。
刚发出去,就回了过来,说他已经给请假了,让安以沫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去上班。
这才放下心,抬起手继续揉着脑袋。
自己喝酒方面一直不行,也很少为工作的事去喝酒,头一次喝这么多,实在有些难受,头疼的更加让人心烦意乱。
不一会,进来叫起了安以沫吃点东西,胃里会舒服很多。
安以沫紧绷的小脸慢慢的舒展开,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顾北韩坐在床前,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额头。
顾北韩心里有些沉重。
女人好像睡得很不踏实,梦里梦见了什么不愿意看见的东西,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顾北韩的心里划过一丝心疼,拇指轻轻摩擦着女人的小脸,眼里温柔的犹如一汪春水。
安以沫又做了一个梦,又回到了那个游乐园,前面的木马上一对母女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妈妈,我还要去玩那个,妈妈陪我去玩。”
画面一转,母女两人又站在卖棉花糖的老爷爷摊前。
“妈妈,我要吃粉色的,粉色的好吃。”
“好,给我们沫沫买粉色的好吃。”
得到女人的允许,女孩的开心溢于言表,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妈妈,我们一起吃。”
小女孩拿到棉花糖并没有着急自己吃,而是先拿到妈妈跟前,让妈妈尝尝。
母亲欣慰的笑了笑,小小的咬了一口。
“我家沫沫果然口味好,这个粉色的棉花糖真的特别好吃。”
女人的夸奖,让小女孩更加的兴奋。
站在远处的安以沫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那个女孩不就是自己小时候吗。
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么的亲切,自己没有一点点抗拒,哪怕在梦里,就像一个很熟悉的人。
可是梦里,那个女人的脸依然很模糊,只是看着身段,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安以沫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她感觉头特别的疼,好像炸了一样。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就是不记得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难道这本来是不属于自己的回忆吗?可是那个女孩明明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安以沫不记得几岁的事情,但是家里的照片都有记录。
梦里的那个女孩,就是照片上的自己,可是那个年龄段的事情,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不起来。
可是那个女人的确不是自己现实中的母亲,她到底是谁?
安以沫越想越头疼,眉头紧紧的着。
忽然,女人从梦中惊醒,房间里已经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安以沫一时之间有一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