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这个乱世的始作俑者。”林辰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话。
“但是,我……”林辰没有说完,只感觉眼前漆黑一片,眼睛上蒙上了厚厚的黑雾,他使劲拨动着。这边木倾看着林辰不住地抽搐着,伸出手来控制住林辰。
“林辰,你怎么了,醒醒啊。”木倾叫着。
但是林辰这边,已经开始叫喊着,木倾摁住林辰的人中,使劲一掐,林辰突然感觉漂浮的身体有了重力,使劲一吸气,醒了过来。
看着离自己很近的木倾,林辰还没有说话,木倾已经凑上来了,“林辰,你怎么了?”
林辰过了很长时间才清醒过来,说着,“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梦罢了。”他看向外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问着,“我睡了多久?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
木倾说着,“刚才飞机出了一点故障,我们停在了最近的一个机场,现在才重新起飞,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但是,这个极寒之地的洞庭鱼穴?你听说过没有?”林辰突然问着,“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对张其承的伤有奇效。”
木倾摇摇头,“我也没有了解过,但是走的时候许慎交给了我们一个地址,我们按着地址走过去,就可以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飞机停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机场。
飞机上的人都在座位上坐着,林辰和木倾下了飞机,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林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完蛋,没有带厚的衣服。林辰想着,在这里待个一个小时,自己就能冻成冰雕。他看着身边的木倾,一点寒意也没有。木倾也看过来,随手将外套脱下来交给林辰。“穿上吧,这点温度还冻不到我。”木倾说着,“更何况,我是要来帮助你的嘛,你要是冻死了,我……”
木倾还没说完,林辰从他手里夺过外套,嘴上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句帮助我终于不是浮于表面了。”
这个地方别说打车,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林辰和木倾在雪地里走了太久,林辰双脚已经冻僵了,麻木地在地上拖动着,所有露在外面的都冻上了,林辰无助地看着木倾。木倾看着这个茫茫雪地,四处看去,找到了一个茅草屋,他让林辰先在里面等着,等他出去找到车再来接他。
林辰点头同意了,茅草屋虽然不保暖,但是不至于被风雪掩埋。木倾离开了去找车。林辰在里面等着,感觉到眼皮打架。正在这时,头顶上突然大风起,茅草屋咿咿呀呀的响着,然后咔嚓一声,茅草屋整个倒了下来,将林辰压在下面。林辰瞬间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辰醒来。入眼一片雪白,他躺在雪地中间,他刚站起身,天色就大变,狂风夹杂着暴雪向他袭来。这一片太过空旷,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挡身的地方。
这场暴风雪好像没有完结,林辰在雪压下越来越难以呼吸,终于,他腿一软躺倒在地,一阵又一阵的雪覆盖着他。这样的情景,林辰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但是已经记不清了,林辰用雪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躺在里面,刚躺进去,他听到了木倾在叫他。
而且,还听到了汽车的急刹车的声音。
林辰赶紧爬起来,说着,“我在这里。”
坐上车后,木倾看到林辰狼狈的样子有些好笑,林辰这边责怪着他怎么这么久,司机在前面说着,“我的地方离这里有三四十里,也不知道你的好兄弟是怎么过去的。”
林辰摸摸木倾的裤腿,湿答答的一片,也没有说什么。
司机将他们送到小镇上,林辰和木倾需要在这里住一宿,修整一下,明天等待他们的是在雪上徒步五十公里。
太久没进食了,林辰对着寡淡如水的面条都吃了两大碗。吃完饭后,林辰在楼上住下,木倾要出去买一些明天进山的装备。林辰躺在床上,想着,不知道许慎他们去冷藏的来源地西山落庭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边,许慎和李启轩,沈夏正在四处逃命。
一个小时前,三个人抵达西山。
一到这个地方,许慎就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这里的人都神色各异的看着他们三个人。这种异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们去了餐馆,在一个包间里,许慎听到了外面的人在大声地讨论着他们。
“这里面的三个人好像是背着命案的人。”其中一个人说着。
“不是,我得到的消息,好像江南沈启氏府中有什么重要东西被劫走了,看描述就是这几个人。”一个人纠正道。
“那怎么办,到手的肥羊不能放走啊。”有个尖细的声音说着,“沈府可是出了重金悬赏,这谁不心痒痒。”
“除此之外,如果被沈府的人发现他们在这里,但我们没有上报,我们也会承担后果。”一个姑娘说着,“沈府的手段,你我可都知道的。”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里面的三个人坐不住了,沈夏小声地问着,“他们讨论的沈府悬赏的人,应该就是我们吧。”
许慎在这边夹着菜放在嘴里,一边点头,“还不赶紧吃,吃完好跑路。”
过了几分钟,外面的人破门而入,才发现包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桌子上的食物被清扫一空。
李启轩看着远处追上来的人说着,“完了,现在我们的罪名,又要加上吃完饭不结账这一条了。”
沈夏说着,“还不是许慎一直在催,我都没来得及打开钱包。”
许慎回头看了一眼,庆幸地说着,“刚才不着急走的话,现在那些人应该就已经把我们拿下了。”
但是张其承这边等不得,要想去西山落庭,还是得从西山小镇中心穿过,那里也是人最多的地方。
真在想办法的时候,许慎看到附近有一个杂技团。
过了一会儿,杂技团的人浩浩荡荡的入场。沈夏画着浓妆,站在花轿顶上手里托着盘子在转圈,操作难度之大。许慎自己表演舞狮,时不时跳上跳下,和花轿顶上的沈夏做着互动。李启轩在下面抬着花轿,毕竟他没有任何可以表演的才能,空有一身力气。
人越来越多,不拿出真把式是不行了,许慎也拿出这么多年锻炼的能力,将舞狮与舞剑结合,刀光剑影,好不热闹。这边沈夏抛出水袖,在小小的花轿顶上跳起水袖舞,袖起袖落,漫天花瓣纷纷落下,杂技团团长都没想到今天的杂技完全变了样子。
结束后杂技团吃饭的时候,杂技团团长发现刚才出尽风头的几个人不见了。
这边许慎和沈夏在前面上山,李启轩在后面望风,很快追上来。“没什么问题,下午还有一场杂技团的表演,他们也以为我们早就离开了。”
没走很远,西山落庭的全貌就展现在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