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的,是张其承?他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林辰赶紧走过来问着。看到张其承和木倾两人满身是血,在夜色中格外恐怖。
木倾垂下脸来,“是我用冷藏刺的。其实,我也没想到,张其承他那么强,应该不会到他的,但是,他竟然躲都没有躲。”
许慎走过来,查看已经昏迷不醒,完全没有反应的张其承,说着,“你这是下了死手,正刺着张其承的心脏,他估计是信任你,以为你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李启轩也走了过来,带着情绪说着,“冷藏是上古神器,之前刺伤我我也是很久才能恢复,而这次,恐怕更加严重了。”
“我知道。”木倾一直垂着脸,“赶紧找附近的医生吧,不然张其承就没救了。”
“他已经没救了。”许慎说着,“从你刺穿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断了呼吸,不要骗自己了。”
“不,一定还有办法。”木倾说着,“我们快去找。”然后他一个手托着张其承,另一只手拉着林辰,带着哭腔,求着林辰,“林辰,你快去找,看有没有可以救得了张其承的人。”
林辰别过脸来,悲伤溢上脸来,但还是轻轻说着,“别着急,木倾,我去找,我马上就去。”
“林辰你回来。”许慎叫住他,用一种很悲伤的语气说着,“太晚了,张其承已经与我们两别了。”
“不,不是的。张其承身上还有温度。”木倾俯下身子凑到张其承脸上,感受到张其承嘴边还有一点温度。
许慎也过来查看了一下,知道这是张其承最后一口气了,也没说什么。
张其承已经被放了下来,被木倾抱在怀里,一直揉搓着想让温度包裹着张其承。但是他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的逝去。
寂静的夜空,只听到几声细碎的呜咽。
林辰见不得木倾这样,问着许慎,“许慎,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张其承那样强大,怎么看也不至于因为一把刀伤就失了性命。”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刀,是冷藏。它的威力你可能不知,但是你问问李启轩他们,或者你去问问,当今世界上,又有谁会被冷藏刺中心脏可以活下来的。”许慎转过脸去,看着抱着张其承的木倾,在他看来是假惺惺的动作,有些刺眼,然后他对着林辰说着,“这个木倾,他根本就没想着让张其承活着。”
沈夏想到了一个人,走过来说着,“那我们去找唐元道大夫?当时我伤的那么严重,也是唐大夫救回来的。”
“唐大夫在上次告别之后就云游四海采药去了。”许慎说着,“就算他在,现在张其承伤的如此之重,救活他应该也是做不到的。”
说到唐大夫,林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走过去问着,“许慎,你知不知道子属先生?”
“子属先生?”许慎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的医术绝不在唐大夫之下,而且,对于冷藏这个上古神器,他或许有所研究。”许慎语气上扬,为有一丝希望而庆幸,但很快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他看着林辰,问着,“你怎么会知道子属先生这个人?”
“之前听唐大夫提起过,而且好像也有人给我讲过。”林辰在脑海中回忆着,“只不过听说子属先生已经被人所害,怕是应该……”
话很快被许慎打断了,“如果伯承收到的消息没错的话,子属先生,现在应该还被关在江南沈启氏一族的密室中。”许慎马上有了主意,“那我们即刻出发,前往江南。林辰你通知妩媚,让她也一起去,好帮我们救出子属先生。”
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他们只能租一辆七人座的面包车。张其承躺在最后面,被木倾小心地托着。许慎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神情,嗤笑一声,装的这么情真意切,刺过去的时候怎么不念旧情。
林辰坐在后面,看着一动不动地木倾,说了一句,“要不你休息会儿吧,我帮你托着张其承。”
“没事,不用。”木倾沙哑着嗓音说着,然后他换了个手,想给张其承换个姿势,然后在张其承的裤兜里摸到一个硬硬的盒子。他拿了出来,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银色的素戒。
林辰看到了这个东西,惊讶说着,“这,这不是我俩白天路过那个珠宝店买的吗?我就说为什么张其承非要冒险回去取个东西,原来是这个。”
“但是这个戒指,是谁的呢?”沈夏凑过来,“没有听说过张其承有钟意的姑娘啊?”
许慎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素戒,说着,“有的,那天在塘渡口抛绣球招亲的时候,他就说过的。”
木倾顺手把盒子放了回去,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保生咒吊着张其承的一口气。
开到天亮,许慎也撑不住了。
走了一晚,现在离江南还有半天的路程,除了开了一天车的许慎,车上坐的几个人也很累了。正好路过一个小镇,他们准备下来,吃个饭,休息一会儿再出发。
车子停在小镇里的一家早餐店里,几个人依次下车,木倾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时不时拨弄一下张其承的手,想让他有些反应,但是没有。林辰看过来,想要叫他,被许慎阻止了。
“不用叫他,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许慎说着,“不如我们吃饱喝足了,然后给他也带一点。”然后许慎又喃喃道,“张其承内心好转,他是不会倒下的。”
林辰看了一眼,也下车去吃饭了。
由于还是昨天中午吃的饭,林辰感觉到饿极了,把早餐店里的包子豆浆油条鸡蛋通通点了个遍,然后吃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一点。面前的几个人好像感觉不到饿一样,慢条斯理的每个都吃一点,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许慎和李启轩两个人也吃的很少。
“你们怎么了,吃这么少?”林辰问着,“一天了,你们都不饿吗?”
“还好吧。”许慎回答,然后用筷子一直在小米粥里面戳着。
沈夏吃了一点咸菜,回了一句,“他俩应该就是心情不好,毕竟,张其承的伤这么严重,也不知道去了能不能顺利找到子属先生。”
“找到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江南沈启氏族长妩香尘会不会放人。”许慎提了一嘴,“也别忘了,子属先生是因为什么被关在密室里至今的?”
“难道因为他在治病过程中有意谋害族长夫人?”林辰说着,“这么荒谬的理由,妩香尘族长会信吗?”
“不仅信了,还把他当做族中最大的叛徒关了起来。”许慎说着,“所以妩香尘族长这个人,是一定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