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玉佩原本就是我的,你从我这里拿去便当作了是你的东西,没有一点的道理。”
安凝砂看着这母女二人的做派,眼里闪过了一丝轻蔑。
“其次,是你在路上仗势欺人惹了祁王的眼,又没有半分女子的矜持在大庭广众之下便答应了祁王的婚约,导致自己被骗。
归根结底是因为你想攀附权贵,可这权贵之中的龌龊你又避之不及,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就长成了这样一个愚蠢的样子。”
这些话安凝砂早就想说了,她一步步的往安茹莹的身旁走去。
“不过看看沈夫人其实好像也不难理解。”
安凝砂站在沈氏和安茹莹的中间,左右看了看两人。
“最后你想让家中的姊妹帮你的愚蠢买单,妄想用我和安苗苗的人生为你做填补,安茹莹,天下没有那种好事。”
此时的安凝砂已经走到了安茹莹的身边:“你最应该怪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太蠢了,或许你也可以怪你的母亲,毕竟你能长成这么愚蠢的样子她功不可没。”
“你与其在这里尖叫崩溃,想要杀了我,还不如想想该怎样在祁王府活下去。”
说完安凝砂便站了起来。
此时的安凝砂与她平日的样子很不一样,平日里她好像总是漫不经心的,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可此时的她却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安正看着这样的安凝砂,陷入了回忆里面。
在记忆的深处,便有这样一个女子鲜衣怒马的闯进了他残破灰暗的人生里。
她说,你就是安正吧,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那是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他们成婚,他从一个买不起纸笔的寒门学子一跃成为了大齐首富的女婿。
他也曾憧憬过和赵锦绣琴瑟和鸣的。
可是最后他们只做到了相敬如宾。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这门婚事在赵锦绣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是一门她需要的交易而已。
是他动了心,又不甘心得不到赵锦绣的心。
“安大人,我想你应该照看一下你的妻子和女儿了,明日可是还要办喜事的。”
安凝砂并不知道安正在想什么,她也不在意。
只是眼下这院子里面稍微还有一些理智的人便是安正了。
“你当真要将这些东西拿走?”
安正回过神来看着安凝砂疏离的表情,声音微哑的说道。
“当年你和母亲的婚事就是一场交易,是你没有做到当时承诺的事情。”
安凝砂淡淡地说道。
赵锦绣和安正的事情她也有了一些了解,再加上从赵叔那里听说到的部分,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你没有做到,那你就应该接受没有做到的后果。”
“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安正过了一会儿,突然间说道。
“或许吧,那也是我自己千辛万苦长成这样的。”
安凝砂不想与安正再打什么感情牌。